徐伯点点头,叫厨师出来,把厨房交给了苏简安。 她接通电话问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陆氏传媒?苏简安听着有点耳熟。 苏简安看了一下左脚,她今天穿的是九分裤和平底鞋,脚踝上下几公分的小腿都露着,刚才绿植的盆子破裂的时候,有碎片飞过来割伤了她的脚踝,细细的血痕横过白皙的肌肤,把平底鞋都染红了,有几分吓人。
起初她想没有关系,陆薄言和苏简安并没有感情,所以她还是有机会的。 他的轮廓比一般的东方男人要深刻分明许多,透着一股刚硬的冷峻,交织着他生人勿近的气场和那一身华贵优雅的气息,让他看起来尊贵迷人又疏离冷漠。
他知道这是苏简安的工作常态,忙起来别说回家了,合眼的时间都没有,他拨通苏简安的电话,却传来关机的通知声。 苏简安好像意识到什么了,往身后的镜子一看,果然……
机场很快就到了,司机拿着陆薄言的行李去办理托运,苏简安缩在车里不愿意下去。 “这种情况的确罕见,是她少女的时候不懂得注意造成的。”女医生在一张便签上刷刷刷的写下一行字,“找中医调理吧,这位是A市资格最老最好的老中医,等她生理期过去了,预约一下带她去号个脉,调理个半年就不会这样子了。”
苏简安想想觉得有道理,只好点头。 过了一会,她进了被害人的房间。
眼眶有些发热,唇角却绽开了一抹笑:“很像。” “觉得他这个人……”苏简安欲言又止,“觉得你不太可能和这种人交朋友。”
进电梯后,手指失去控制一样按下了86层。 苏亦承哂笑着嫌弃她:“你们公司只管形体,言谈举止是不是也该管一管了?”
她希望当自己站在他身边时,他们势均力敌,不让任何人怀疑他挑妻子的眼光。 另一边,几个中年男人走向陆薄言,苏简安知道肯定又要客气上小半个小时,低声和陆薄言说: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陆薄言打量了一下苏简安:“你现在什么都没穿?” “啪”的一声,她利落地把鱼拍晕,细致的去干净鳞片,划开侧面取出内脏,三刀两刀就将头尾以及鱼骨和鱼肉分离了,整套,动作行云流水,菜市场的鱼贩子都不一定有她利落。
简直没天理! 说完沈越川来去如风的走了,徐伯也走过来:“少爷,少夫人,午餐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苏亦承站起来,笑着打量苏简安:“怎么瘦了?” 小怪兽好似身受重伤,奄奄一息。
老街上逛街的人愈发的多起来,人群熙熙攘攘,陆薄言感觉掌心里的小手有些冰。 他又一次敲醒了她,让她认清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。
他的声音是低沉沙哑。 “嗡”的一声,苏简安的脑袋里仿佛有什么炸开了,她瞪大眼睛:“你也在这间房睡?!”
肥牛是新鲜片出来的,薄薄的一片卷成一个卷,整齐漂亮的码放在盘子上;蔬菜都是当天从城郊的农场送过来的有机蔬菜,洗得干干净净,隐约还能感觉到露水的气息。 “简安,醒醒。”他试图叫醒苏简安,“你做噩梦了。”
陆薄言冷冷的问:“早上为什么关机?” 陆薄言洗澡的速度倒是很快,不一会就从浴室出来了,难为他连白色的浴袍都能穿出养眼的美感来,湿|润的头发略有些凌|乱,让他的俊美多了几分不羁,暖色的灯光打在他颀长的身躯上,苏简安只觉得他擦头发的动作性|感得让人喉咙发干。
张玫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小瓶装的香水,喷在空气中,姿态优雅的走过去,让身体熏染上迷人的香味,这才躺到床上,任由长腿随意却性感的搁在床上,等着苏亦承出来。 “还不是因为怕你来的时候我正好在洗澡,你不是最烦等人了吗?我怕你把早餐放下就走了。”洛小夕放下头发走过来,“不过你着什么急,担心我啊?”
韩若曦是有优势的。她平面模特出神,在时尚界浸染多年,就算穿不出彩也绝不会穿错。她的机场私服、街拍、出席活动时的搭配,总会被拿出来做时尚分析,成为模仿对象。加上那种极度自信的气场,她就是活脱脱的衣架子,她在用自身的优势挑战苏简安。 陆薄言似乎很满意她这个反应,摸了摸她的头:“那个酒庄很漂亮,特别是夏天日落的时候,有机会我带你去看。”
“吃饭啊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做了大盘鸡和清蒸鱼,你要不要起来吃?” 苏简安努力往后撑,好拉开自己和陆薄言之间的距离,但脸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热了:“我,我怎么知道你会想什么?”